胡秋燕跟着顾幽坐下后,总算是大开眼界。

    不说那一道道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精美点心,就说那洗手的水,比她家喝的茶还香;那擦手的帕子,那料子比她最贵重的衣裳的料子还好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,环绕着顾幽的四个丫鬟,侍候周到得就是神仙也莫过于此了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下来,胡秋燕对顾幽更加是五体投地的崇敬,不管顾幽问什么,她都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
    顾幽抿了一口茶水,对胡秋燕问起了夏静月的事。

    夏静月在平阳城的名气如日中天,各种事迹已传得平阳城人尽皆知,胡秋燕对夏静月的事自然也是听了一耳朵。

    听顾幽来问,二五一十地把知道的都说了。

    最近了带领平阳城人种植孜然的事,胡秋燕的父亲胡天福就趁机买了许多山地专门雇人来种;之前女子救护队不仅救了许多士兵的性命,还救了不少受伤的平民。

    而身为女子,胡秋燕说得最多的也最为羡慕的一段,莫过于雪山族小郡主与夏静月为争睿王殿下,马场比试那天的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当时马场上,夏女官问睿王殿下她若赢了,能不能把白马送给她?您知道睿王殿下是怎么回答的吗?睿王殿下说,只要夏女官喜欢,所有的马他都送给夏女官!”

    顾幽端着茶碗的手一僵,目光凌厉了几分,“睿王当真是这样说的?”

    胡秋燕被顾幽的眼神惊了一下,说:“大家都是这样传的。”

    顾幽略略放了放心,既然是传出来的话,必然与事实有所出入,估计是哪个爱编故事的书生编出来哗众取宠的。他那么冷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对女人说出那样多情的话?

    “雪山族的小郡主吃醋了,说一定要赢那马。然后睿王殿下当着众人的面,深情地凝视着夏女官,说——”胡秋燕学着深情款款的样子,说:“月儿,你要是输了,我带你去草原猎马,一直猎到你高兴为止……”

    啪的一声,顾幽将茶碗重重地搁在茶几上,脸上极为阴沉,“胡说八道,睿王是何等高傲的男子,如何会当着雪山族的贵客面前说那些不正经的话?”

    胡秋燕被顾幽的样子吓到了,“外、外、外面的都、都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幽没了听故事的兴趣,挥手让胡秋燕出去。

    她问吟风:“人可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