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发肤,受之于父母,头发都不能随便乱剪,何况是剃头?

    顾幽脸色惨白,她若是被剃了头,还有面目可见人的吗?

    头上一疼,发髻被穆王给抓住了,顾幽看到那刀光闪闪,骇得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——”皇后宫中的女官出来看到这一幕,吓了一跳,连忙跑出来制止。“不可如此!王爷,皇宫内苑,严禁动刀,否则奴婢就要去请皇上作主了!”

    穆王只慢了一会儿,就被一群侍卫与宫女给拦住了。

    在宫中动刀,罪名非同小可。穆王在宫中长大,当然没有蠢到家,他扬了扬手中的小刀,说:“本王哪有动刀?哪有?这是一把削果子的小刀,本王是拿它给父皇削果子的,什么动刀,这么个小刀就是你站着让本王捅也捅不死你。”

    捅不死,但若是割头发绝对足够。

    顾幽双腿一软,抓着那女官的手才没摔倒,她头丝散乱地披着,一双隐于发间的眼睛阴狠地盯着穆王。

    可恶的穆王,还有那可恶的夏静月,最好别落在她顾幽手上!

    万昭仪懒洋洋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,如秋带着宫女上来给万昭仪梳洗,并回禀道:“娘娘,早上顾女官投了帖子要来求见。”

    万昭仪漱了口后,问:“何事?”

    如秋把宫门前的事告之万昭仪,“听说顾女官被吓哭了,皇后娘娘请她到长春宫去了。娘娘,您要见见顾女官吗?穆王殿下那儿,您得管管了,不然被皇上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万昭仪拿起黛笔,对着铜镜画着眉毛,习以为常说道:“皇上知道了再关他几个月呗。”

    “顾女官求见估计是想求娘娘说说情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为何要替她说情?”万昭仪放下眉笔,站了起来,伸手让宫女穿衣过来,“不过是个喜欢打雁的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如秋不明白这意思。

    万昭仪睡了饱饱的一觉,心情甚好,说道:“终日打雁,反被雁啄。有些人哪,那么喜欢把穆王当枪使,偶尔被枪伤着了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
    你不打雁,那雁啄你作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