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经觉得能死去,便是最大的幸福,而如今他却那么渴望活着,清醒如常的活着。

    可以和那个小丫头斗嘴,可以活着离开云洲重返归墟,或者回到那座古墓里,找寻继续活下去的办法。

    他有些颓然地靠着墙歪坐着,眸光挣扎着,零星的希望乍现又隐没。

    “主子——!”

    四人一进冰室,便齐齐变了脸色,上前一人划破自己的指尖,以血为契,封住了司考尧体内越发浓重扩散的死气。

    男子端坐不动,冷寂的眸光里,有一些嘲讽,亦有不可平息的恨意,这二十天来,他过着这般暗无天日的生活,无法接触阳光,只能在夜里如鬼魅般出没。

    司空尧眸光淡淡,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子期,前一个供血的......已经死了,不足三月,而与那个丫头重逢后,他已经久未压制体内的毒。

    “主子,我不是有意要擅闯冰室,子珂死在死亡之海,苏姑娘身边没了暗线,此次......属下是想请命去代替子珂。”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,过多的失血让她有些身体发冷。

    “代替不了子珂......”司考尧直直地看向这个自愿降格为血奴的女子,淡漠出声。

    “主子——”子期一惊,原来自己在主子的心目中,竟然是这般低的吗,是她做得不够好么,她已经陪了主子十年......有个女子能有几个十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