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理他,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他跟着我到了家里,我养父母和岳父母都诧异地看着那人,但还是非常善良的,给那人拿了筷子。

    在吃饭的时候,我养母善意地问“孩子,你,你,跟着我儿子,到底,是咋回事儿啊?”

    这个人一下就崩溃了,大哭着,把孩子们都吓坏了,我、艾英和养母急忙拽着他,去了我们的客厅里。

    他指着我和艾英大哭着说“都怪你们啊,都怪你们啊,都怪你们啊······”他又秃噜到地上了,拍着地面大哭着。

    艾英纳闷了,“你是谁呀,到我家,又哭又闹的,啊?”她有点生气了。

    他哭着拽着艾英的裤腿说“就是你啊,你杀死了我的孩子啊!”他左手拽着,右手指点着艾英。

    他右手又指点着我说“是你签的死刑判决书啊,你们俩都是杀人犯啊,杀人犯啊!”

    我叹息着把他搀起来了,让他坐下后,“哼哼哼,你是谁呀,到底咋回事儿啊,你哭啥?”我耐心地微笑着安慰他说。

    他非常悲痛,指点着我和艾英,“啊,我媳妇,啊,给我戴了绿帽子,要离婚,啊,我就不想离婚,对法官说,那孩子是我的,你们,你们,却一个签字,一个动了手术刀啊,你们害死我了,啊?”他鼻涕耷拉的老长地说。

    此时,我才想起来了,前段时间,有个离婚的妇女,是季叔代理的。

    我示意艾英去吃饭,我带着他,他哭着,我们去了一个小饭店。

    坐下后,我给他倒了一点酒,“哼哼哼,哭啥呀,绿帽子戴上了,都不哭,这哭啥呀,真是的!”我有点嘲笑地说。

    他喝了一点酒,被辣的张着嘴、扇着风、吸着气、流着泪,“唉,咋说啊,唉,不孝有三啊,无后为大啊,无后为大啊,我们都结婚七八年了,没有小孩,这,这,无论谁,压力都大啊,唉!”他非常痛心地说。

    我都纳闷了,结婚了,生孩子,戴绿帽子,有多少关系啊。“结婚,没有孩子,你们去医院查查啊,有病就治啊,真是的,哼哼哼。”我有点瞧不起他了。

    他非常想说什么,却多次欲言又止,用兰花指指着我说“你不懂啊,唉,唉!”就像要唱戏的那样捏着嗓子说话。

    “哼哼哼,行啦,行啦。我看啦,你媳妇出轨,都是你逼的,就凭你这样的作态,我就知道,你也不是啥好人,你自己有自己的情况,不能和人家好好过日子,还不许人家出轨啊,真是的!”我非常生气地说,其实,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了,他可能喜欢的不是女人。

    他却笑了,“含情”地看着我,还有用他的兰花指戳了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