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剑应了一声,放下粥碗出门,很快取来一本黄封册子,封面写着连山二字。

    风沙翻了几下,不由发出一声冷哼。

    隐谷好奸诈,看似全篇完本,其实仅是译本,连摹本都不是,而且每段像是只取了一半。

    寻常人看不懂便罢了,反正字字珠玑,高深莫测,天书一般蕴含大道至理。

    落在行家眼里,既知本书的确言之有物像是连山易,偏又无从分辨真假,更读不通内容,除非得见真本。

    勾得人不上不下,心里痒痒的像千百只蚂蚁乱爬。

    可恶,可恶至极!

    狡猾,太狡猾了。

    明明晓得读不出什么结果,风沙还是忍不住拿来细看,一时瞧入了神,连饭都忘了吃。

    结果越看越想看,越看心越痒,每个半截就痒一下,每痒一下就积郁些火气,一口气生生憋在半截,吐不出去咽不进来。

    忽然间入魔般暴跳起来,对着躺椅连踢带踹,咬着牙根怒骂不停,倒像是撞上了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    伏剑吓傻了。

    几个剑侍听见舱内响动,急忙冲进来,见状面面相觑,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风沙红着眼睛喘如粗牛,好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,挥手道:“出去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伏剑又搬来一张躺椅,服侍主人躺下。

    风沙这时才知道脚疼,褪下鞋袜一瞧,不但肿了,还在流血,可见刚才用力之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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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伏剑不禁有些慌张,赶紧取来伤药,给主人细细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