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继续派人向李重送信,同时派轻骑为信使追上风沙,软硬兼施挽留之。

    诸如如此上路,或遇劫匪之类,不如等他率兵跟上护送云云。

    风沙当然不理,信收下、人赶走。

    赌得就是杨副指挥使不收到李重的命令,不敢对他动武。

    要是赌输了,人家率兵追击,就算他手下的弓弩卫和剑侍能够打赢,也必定是惨胜。毕竟这是成建制的军队,尤其还是李重麾下最精锐的亲卫军。

    打仗可不同于江湖械斗,残酷和复杂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一定赢的把握,哪怕军神在世也不敢说自己每战必赢。

    何况他顶多称得上知兵,又没有真正地带过兵、打过仗。

    好在出临颍不久便是蔡州地界,满打满算也要不了半日。

    风沙一路乘车快行,很快离开许州入蔡州,至郾城。

    过城不入,顺着驿道笔直往南。

    此后数天数夜,白天必定马不停蹄,入夜必定就宿于驿站。

    忠武军驻于许州当然不能随便跨州,不过换了衣服、下了旗帜的军队还是军队。

    若要追击、偷袭、劫杀,跟穿什么衣服、打什么旗帜,关系着实不大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尽管进入蔡州,仍然多有行踪鬼秘之人紧缀尾随,根本甩不开。

    据殿后的授衣信报,双方已经有几番交手,都是一触即分,并没有互下死手。

    观其超强的能力和悍不畏死的作风,明显是军中斥候,且是精锐中的精锐。

    或许因为深有顾忌的关系,对方一直无所行动,顶多试图接近窥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