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资格、有能力的人,干嘛要干这种又累又得罪人的活计?

    他连蒙带骗,总算哄来了几个有点江湖地位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包括张星火,一共也就四个人。

    好歹不是光杆副主事了。

    张星火白眼翻得更凶,也更没好气道:“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,说什么来着?去留随意,往来随心,活想干就干,不想就不干,薪俸照拿,立功有奖。没错吧?”

    “是我说的,没错啊!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含章理直气壮道:“我哪里说得不对吗?”

    张星火哼道:“我现在突然不想干了,是不是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之前当然随你,来之后再走,那叫逃兵。最次的惩罚也是往你脸上刺字。”

    李含章得意洋洋道:“只要你舍得逃,我就舍得刺。刺什么字?嗯,左脸刺含,右脸刺章,你家宛如姑娘跟你亲热的时候,冲你的脸看我的名,看你受不受得了。”

    张星火对他的不要脸几乎无语,刚想反唇相讥硬怼回去,远处驰来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装饰豪华,装点更见艳丽,束绸飞缎,红绡彩绫。

    一看就知道是辆花车,花车的主人十成十出身风月场。

    沿途各色货车纷纷提前避让到两边道旁,给花车让路。

    花车离得尚远,把着卡口的衙役就急忙放行。

    显然认得这辆花车,更知道花车的主人是谁。

    总之,当街飞驰,非常招摇。

    过卡不停,相当嚣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