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天雪犹豫少许,吩咐侍剑去找绘声,回座冲风沙道:“别听他在那儿装老实,平常他话可多了,也没见他胆子小。”

    风沙哟了一声:“都说女生外向,这还没怎么呢!就这么维护他了。”

    宫天雪闹了个大红脸,嗔道:“您怎么乱听话呢!人家明明在骂他呢!”

    风沙笑道:“我耳朵又不背不聋,是夸是骂还能听不出来?你这叫明贬暗捧,夸秦夜胆子大,还会哄人开心。”

    宫天雪顿时不吭声了,偷偷瞪了秦夜一眼,瞧着有点凶。

    秦夜就笑,笑得有点傻。

    风沙敛容道:“你是雪儿的好友,我没必要跟你绕老绕去,云山雾罩了。”

    秦夜正襟危坐,正色道:“风少请讲,我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风沙取来酒杯轻抿一口,啧啧道:“你希望见到衡山公主,无非是想通过衡山公主迫使江城会严查莲花渡盐案,醉翁之意也不在盐案,其实在三河帮,对吧?”

    秦夜愣了愣,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风沙一语道破他的最终目的,着实令他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,甚至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。

    他已经把风沙估量得很高了,风沙的敏锐依旧超乎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宫天雪则恍然大悟,心道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忍不住从桌下伸手,往秦夜腿上重重掐了一把,更瞪了一眼。

    那对水灵灵的俏目好像在说:我果然是顺带的,你今天果然是顺便找我。

    秦夜猝不及防,疼得眉尾都抽抽了,差点叫出声来。

    好在他反应甚快,使劲压下,赶紧挤眉弄眼,往宫天雪投了个求饶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