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我给露上一手,免得让你这丫头给小瞧了。你看,这里山小无峰,是蛟不是龙,有山无水,是条独蛟,”

    包放凑近些道:“庄建半山腰,如楔钉蛟身,蛟虽钉住,安能不疼?此乃大凶之地。一时表面风光,内里暗伏凶险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像是个风水先生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王艳伸手指湖:“这不就是水吗?哪里有山无水了?”

    “兴建此庄时,一定请教过高人,造湖供奉,以安蛟动。不过,此湖建于人为,恐将毁于人为。届时蛟痛又渴水,迟早翻身,一旦翻身,山覆庄倾。”

    包放一本正经地道:“山与庄都毁了,人还能安好不成?你若不信,我把话放在这里,此庄兴于此湖,也将毁于此湖。”

    王艳听得一愣一愣的,忍不住道:“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毁?”

    包放摇头晃脑地道:“无水自然毁于火。”

    王艳讶道:“火灾?”

    包放微笑道:“火灾是火,战火是火,也有可能是毁于一五行属火之人。在下修为有限,只能大略粗推,还算不了那么细。”

    叶三娘含笑插话道:“包兄真是好本事,可惜夏庄主他听不到,否则一定把包兄待为上宾,重金礼聘为龙门山庄化危解难。”

    她可是老江湖,不像王艳初出茅庐,人家一番话看似高深莫测,其实说白了还是云山雾罩两头堵,没一句瓷实话。

    这样解释也可以,那样解释也说得通。总之,怎么解释都对。

    包放听出叶三娘话里暗藏的讥讽之意,微微一笑,也不辩解。

    王艳倒是很感兴趣,缠着包放问个不停。

    在场三人很快看出她其实想问姻缘,就她自己不知道别人已经看出来了,还在那儿旁敲侧击,半天不入正题。

    一众面色冷肃的锦衣人忽然从流水宴中穿行,直接来到湖心亭前,封锁住通往湖心亭的桥。领头之人,是一名锦衣女子,当先上桥,当先而入。

    湖面上不知从哪冒出几只快舟,把湖心亭给团团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