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柱啊,咱们做差了事情,欠了亲戚的钱,砸锅卖铁也要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,大柱。年轻的时候跌个跟头算个什么?”张家大爷转头,“老大,去把亲戚们都叫来,咱们总要给亲戚们个交代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爹。”

    张三水家今日整治了席面,热热闹闹地过了一整天。这时候人早散去,除了几个留下来帮忙洗碗的婶子们还有说笑声,吃席的男人们都散去了。

    张三水也在一边帮着洗碗,兴致勃勃地听村里的八卦。这些婶子们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,哪家出了点什么事情都知道,完美满足了张三水的一点点小癖好。

    “唉,你家三水想要说个什么样的?”婶子手里不停,看着格外标志的张三水问。

    “得是个疼人的,年纪大一点最好,人也要长得俊,最少得读过高中吧?我家三水可是高中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要会挣钱,不能是三心二意,家里兄弟多点以后好彼此帮衬。”

    张三水听得头皮发麻,怎么又要去相亲了?她才十八可不是八十一。

    张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溜,婶子笑嘻嘻,“那我娘家有个兄弟,今年二十三,人才是没得说,做事也细致。”

    “人才是没得说,也在隔壁县读过高中,就是自小没爹没娘,名意上是师父,实际上我四叔一辈子无儿无女,那就是拿他当儿子养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还窜出个师父来了?”

    “嗨,这不是他爹妈去得早,就把人托付给了我四叔,然后一直都我娘家四叔是养大的吗?师兄弟七八个人,就他一个二十三了还没个媳妇,我四叔就拖到我们这里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你家三水,温温柔柔的,人长得这么标志,一辈子窝在这山林里你就舍得?”

    张三水一下就回了神,她只喜欢吃别人的瓜,当瓜长到自己身上,达咩。

    “妈,我还不想谈对象。”张三水明确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