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地离着远,这几日地里没有活,他们也没往这边来,谁知这来了一看,却是气愤的不行。

    十三株苕母栽的两行,就栽在东山上坡的小路边上的土里。

    原本长势喜人的番薯藤全部被拔掉了,土里也是动过锄头的,整个埋在土里种下的苕母被挖了出来,用锄尖砍成四五块儿。新长出来的小苕已经有拇指大小了,也被锄头尖挖的砍的乱七八糟。

    “是谁这么变态?”秋麦气的不行了,她扔了背篓,赶忙跑到新栽的番薯地里,还好家里的地都没连在一起,这边隔了一大片空土,恶人许是没有发现,新栽的番薯倒是没有糟了毒手。

    凌决蹲下身子,默默的去捡那些被毁掉的番薯藤,番薯茎块儿,这是他第一次种庄稼,辛苦的劳动被人全毁了,他气愤,更是心疼。

    此时无声,更胜有声,他若是知道是谁,他怕他会忍不住拿着锄头将那畜牲也砍成四五块儿。

    真是太可恶,太气人了,若是被她知道是谁干的,她绝对不让他好过。

    秋麦气愤的踹了一脚边上的土块儿,正巧看见坡下地里忙活着的李贵生。

    她站在坡上,扯开嗓子喊:“贵生哥,你瞧见是谁来过我家地里吗?”

    李贵生家就住在东山脚下,田地也在东山坡脚下,春日里地里总有人在忙活,这许是有人瞧见的。

    李贵生听见有人喊,将手中的锄头竖立在土里,回头瞧着是秋麦,笑着应了话:“没瞧着什么人啊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苕母地全部都被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李贵生一愣,反应过来了,朝廷发粮种还是他通知的秋麦,自然也知道秋麦他们领的新粮种,说是叫番薯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问:“是朝廷发的那新粮种?”

    秋麦点头,李贵生已经跑着上了坡上,一来就瞧见路边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这么可恶呢,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。”

    李贵生看到这一幕也是咋舌。

    庄稼人最宝贝的就是土地,就算是有天大的仇也不会去糟蹋了别人的土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