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一阵咳嗽,气喘如牛,十常侍之一连忙拿来一粒拇指大的“仙丹”,刘宏服下后,好了许多,气色竟红润了数分!

    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巨龙咆哮,震山啸海!

    刘宏是从众兄弟尸骨上踏上宝座,从白骨上铸成的皇位,他的手腕,他的智慧,在他活着期间,党乱也好,十常侍也罢,世家也好,诸侯也罢,尽皆俯首,低调着夹着尾巴过日子。

    他的能力比之先祖刘秀亦不逞多让,可却没用对方向,只想着集权抓权,天下再无反对之音后他便无敌地寂寞了,沉迷于酒色,壮年便已病入膏肓,纵使如此,他依旧牢牢地抓着手中的绝大部分权柄,还是当之无愧的天子,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越发的力不从心,让他感到事情失去掌控的那种空洞感,他恐惧这种不可掌控的未知感,更讨厌这种感觉!这让他暴怒,异常的愤怒,产生一种总有人想害朕的感觉!

    他不相信一群苦哈哈农夫能上天,能做到如此程度,击败卢植,击败他的三河五校!这不科学。

    所以一定有世家在支持,有大族在出谋划策,这些世家在祸乱他的江山,不可饶恕!

    何进、王允四人也是苦闷,如今的天子越发狂躁,暴怒,他们只是来听,来承受这股怒气的,然后去做,至于谏言什么的已然无用了,从天子病到不早朝开始就已然无用了,很多事都是十常侍代天子行事!

    他们冒着冷汗伏在地上听着天子的怒骂,仔细从中听取天子要他们做的事,有十常侍在侧,他们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刘宏面色苍白,无力地躺下,低声带着杀气道:“去吧!给朕查,十日之后朕要答复!”

    “是!臣等告退!”四个行礼。躬身快步离去。

    在大雪中,几人交谈尚书令道:“大将军,天子如此震怒,您消息灵通,可否告知我等如何去查!”

    何进苦笑:“不瞒各位,老夫心中也是一团雾水,毫无头绪,如今我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此事做不好,十常侍那些奸邪小人在陛下面前谏言,我等危矣!”

    四人点头,王允轻声道:“我也是,并未听说哪家的手伸到黄巾中去,那是陛下重点关注的地方,大家避之不及,如何会往那里布棋,这要事发,灭族之祸呀!”

    黄甫崇皱眉道:“吴子恒!黄巾如今的谋主,很厉害,可却查不到出处,仿佛凭空出现的这么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何进点头:“我也不敢太过与黄巾接触,渗透进去的人很少,这吴子恒,仅仅起势一年余,黄巾地带已无饥民饿死,军卒无后顾之忧,天纵奇才,王佐之资,为何会去当逆贼?

    这等人物岂会看不出黄巾必不长久?但又很难想象这不是哪个世家雪藏的人物,要说长于民间寒士,如今寒门俊杰,又有哪个与世家没点瓜葛,这话我都不信。”

    王允点头:“到底是哪一方,这吴子恒到底是谁,这名字都可能是假,而他却又隐藏极深,又有十数种传言,难以查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