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姐姐疼我。”说完世倾福了福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银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木盒递过去,道:“先前许诺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宝珠大大方方接过,打开盒子只见里头装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,色泽鲜艳,熠熠生辉,一看就价值不菲,绕是宝珠见过好东西也不由得喜笑颜开,合上盖子递回去道:“我不能要,大哥哥还是拿去孝敬大王妃吧。”

    银河背着手道:“母亲那儿我另有准备,这原就是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宝珠双手捧着盒子,甜甜笑道:“那我就不与大哥哥客气了,改明儿我给大哥哥做对护膝,手艺不好,大哥哥可不许笑话我。”

    “时常听二弟称赞宝珠女红绝佳,一直无缘得见,现下能换回一对护膝怎么看都是我赚了,不过二弟要是知道只单我有,怕是不会高兴,还请宝珠辛苦些给他也做一对。”银河道。

    宝珠心里咯噔一下,银河最初回到王府时,她没少附和银川一起笑话他,也不和他来往,一直这样倒也没事,可近一年听父亲说大王其实更加中意银河,她这才试探着与银河接触,收效甚微,不想这个时候蹦出个徐世倾,一下子就把银河吸引走了。

    眼下他把送她东西说成“换回”,还提了银川,明显是在拉开距离,他不想和她有别的关系。

    得出这个结论,宝珠心中五味杂陈,强忍难受道:“我想为谁做东西就为谁做,谁管他高兴不高兴,再说他有了旁人,只怕早就不记得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旁人二字咬得很重,银河像是没听懂这个“旁人”是谁,只说要去忙公事,大步走了。

    宝珠低着头默默站了会,回到房间像没事人一般,笑着说:“我爹爹早说为我寻一颗红宝石做生辰礼,寻了半年也没寻到能看上眼的,没想到最后被大哥哥给抢了先。”

    王萱很捧场地从盒子拿出红宝石,对着太阳光赞叹不已:“这般成色大小的宝石,我还只在大王妃身上瞧见过,莫不是出自头同一块原石?”说完刻意夹了世倾一眼。

    世倾这时已经梳好头发,并未动用宝珠的桂花头油,只面带微笑静静坐着,并不主动搭话。

    宝珠脸上浮现红晕,羞涩搅弄粉蝶手帕道: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我说要大哥哥拿去孝敬大王妃,大哥哥说大王妃那儿他另有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就是出自同一块原石,”王萱拿着红宝石对着宝珠发髻比划位置,“大公子对谁都淡淡的,我们连一颗果子都没从他手上得到过,不曾想热情起来这么大方。你得回点什么吧?”

    “我说回对护膝,大哥哥竟说我的女红难得一见,为了堵他的嘴,我想多给他做几样,看他还有什么话说。”宝珠嘟嘴道。

    王萱把宝石放回盒子里,拉着宝珠起身道:“我新得了几张花样子,都是寓意很好的,我陪你去选,早早定下来,也免得有些人从中作梗。”

    世倾端着茶细品,明明是茶叶碎沫泡出来的涩茶,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说不出的优美好看,让人想笑话也找不到错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