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易风那次相比,此时阵仗大了许多。

    那阵中的一袭白,早已变了颜色,布满了尘土,沾染了血迹。

    云苍稳稳地落在山崖旁,它哼唧一声,摆了摆笨重的脑袋,慢慢跪下~身来。

    我们一跃而下,走进我才瞧见树荫下的川凤,她见到我,瞪大眼睛,惊愕不已,如见傀魅般,张着嘴半晌出不了声来。

    我瞧她一眼,慢慢向阿华踏进,川凤上前一步,却又犹豫,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我在他十步开外,便被阻挡在外。

    阿华满身脏乱,邋遢不堪,头发披散凌~乱,瞧不见他的脸,那模样像极了常年在街边行讨的乞丐。

    一身华丽白衣,只有腰间的香囊与灵焉还能瞧出了点颜色,还未走进,一股臭味袭来。

    地上以血画的阵法很是猩红刺眼,我朝他手指望去,心口胀痛,鼻翼酸涩,忍禁不住流出眼泪,刹那间泪眼朦胧。

    身旁有动静,他却置若罔闻,稳坐不动。

    他这模样比那时易风更狼狈不堪,更让人瞧着心疼。

    那时他还对易风嗤之以鼻,如今却

    他本该意气风发,一尘不染,如今却落下尘埃,沾染尘灰。

    我小心又害怕,轻轻唤了声:“阿……华!”叫出声终是忍不住软爬在地,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他微动了动,半晌没有了下一刻动作,如石头般,僵硬着。

    阿夏哽咽道:“阿语姐!”上前扶住我的身子。

    阿夏出声,他才缓缓抬起头,睁开眼向我们望来。

    我瞧见他笑了,似见到了阳光,他停了手,周边围绕他的魂灵顿时东奔西窜,恨不得离他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