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病猫啊。今日就让你当当老虎吧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,您这样做只会让大人更讨厌你吧?”

    “芦雪你不懂。俗话说要想让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,首先就是要怒刷存在感,甭管是好还是坏,能占据他心里满当的位置就行。对此,我深以为然。”

    芦雪有些同情盛尧了,遇上个不流于世俗的追夫女子,不过,“这句俗话大概又是从世子爷嘴里出来的吧?”

    “嘿嘿!”常宁没有否认,她拍了拍手,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,拉了芦雪就走,“我们走吧,喝了这么多有些肚子胀了,回去出恭去。”

    门被悄悄地关上了,片刻之后门又开了。

    屋内的人睁开了眼睛,一跃而起,端坐在床榻之上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人,眼里哪有半点醉意。

    饶是训练有素,沈风看到他的脸时,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四下环顾屋内,将铜镜递到盛尧面前,“公子,这公主下手可真半分不留情,说什么报恩,摆明了是专门为公子挖的坑吧。”

    盛尧眼瞧着镜子里被胡乱一气画的“妆容”,不置一词,周身却散发出冷意来。

    沈风仍未察觉,兀自道:“公主许是不知,公子乃是店中常客,店家早已将公主租用屋子一事告知于公子,只是公子为何不像对待其他女人一般冷言冷语的拆穿公主呢……”

    盛尧一个冰凉的眼神扫过去,沈风便收起了铜镜正经起来,“属下这就去打盆水来。”

    他的眸子里透露着深寒,他盯着袖口处的墨渍,又看到衣摆处她留下的真迹,那是一个简易版叉着腰仰天大笑的女子小人图,她的脚边蹲着个满头包、正抱头痛哭的小老虎。

    女子自然画的是常宁本人,而那个惨兮兮的老虎无疑便是他的化身。

    盛尧突然笑了一笑,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:“她与桓璟倒有点意思儿,狼狈为奸用得很是不错!”

    酉时,常宁在疏林院用着膳,坐在美人榻上把玩着扇子,听芦雪回禀关于盛尧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大人申时三刻便回来了,回来便叫了水,沐浴了许久。”

    常宁捧腹大笑,“那他这会应该洗完了吧?怎么还不来找我?他这扇子不要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