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嚼着鸡脯的李七,闻言动作慢了下来,困惑不解地问:“你不是要回去吗?”

    文羡卿一口羹汤,嘴里顿时不香了,听了他的话,皱起眉头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严肃认真地对他说:“那是对长辈们说的话。我们志在四方,能困守于深宅一隅,成家立业,将大好年华虚度了吗?”

    总觉得她这话里有些不对劲,可一时半晌又不清楚哪里不对劲的李七,在她的灼灼目光下,热血涌上头,诚恳地附和:“不能!”

    “那就对了嘛。”文羡卿坐下,挑了一勺杂烩将嘴里塞得满当当的,含糊不清地问:“我们待会去哪玩。”

    这一席话头转得太快,李七有些错怔地歪了歪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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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袋,捋了半天才回她:“嗯,人多,我们先沿路随便走走。白天都是些杂耍卖艺的,晚上才热闹呢。那些灯火全出来了,护城河上有画舫,晚上还能去那里放花灯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在现代社会秉承死宅传统的文羡卿,自然是乐不可支地随他安排。

    临安楼上。

    信珩转了几处,才在一道走廊边,寻到了独自饮酒的信璨。

    信珩取下他挂在手边的玉瓶,里面秋露白,已被饮得只留下薄薄一层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,自己在这里喝得痛快。”他也不嫌弃,仰头将剩下一口薄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大半壶酒,信璨喝得微醺,闻言懒懒地挑了一眼,嫌弃地把空瓶勾了过来,倚在窗台上把玩着,不甚在意地对他解释:“那些人要陪他们做什么,我都来了,已经算是够给面子了。”

    信珩不置可否,信璨接着说:“你放心,明日姚家宴我有分寸,今天不过是出来露了脸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,你在这次再稍等会,等会就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信璨口中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信珩正要离开,便见他不知从楼外看见了什么,忽得将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,探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某处。信珩不解,止住迈出的脚步,也追着他的目光,向外面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怎么还不走。”

    身边忽然冒出一个脑袋,信璨下了一跳,微起的酒意都被吓醒了,忙退出窗口,将他哥拉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