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生得面色秀雅,玉面朱唇,看面相约莫只比她大些,纵然逃脱时有些狼狈,却不失深刻的儒雅和谦谦君子态。他紧搂着一卷书,文羡卿才回忆起此人既是从楼梯摔下时也未曾弃了手中书卷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二人异口同声道。随后俱是一怔,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文羡卿对他道:“你可还好。”

    那人听闻,活动了一下肩胛,自我感觉了一番才对文羡卿点了一下头道: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心想:好一个古代书生,原来那志异怪谈中能被被鬼怪看中魅惑了的儒士书生果真是有的。她随即打趣:“你倒是将手里书看得比你还重要。”

    他听了她的话,看了眼手中的书失了笑:“这并非是我的,是祁爷托我核对。我既聘了账房,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自然是不敢怠慢的。”

    可惜了。作为资深颜狗的文羡卿对他弃文从商一事颇为惋惜。她还要开口说什么,就见头上木门应声推开,几人围拥着站在门口,脸上焦虑,恍惚,无措颜色各异,好不精彩。

    而文羡卿没出息地哽住了。

    “李七?你在此处?账目可有损伤?”还未得到那被唤做李七的人的回应,祁唯瞟见一旁僵直的文羡卿,面色如轰雷贴脸炸裂般焦碎——

    “文……卿卿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