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在意,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与其继续如此,他宁愿离开这里,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。说起来前往抚阳,也是阴差阳错。他离开玉硅后,随后上了辆马车,那马车正是往返京城和太平郡的。

    到了太平郡,因得知太平镇是殷家的天下。他不欲沾染这些,于是随便选了条路,那便是往抚阳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到了抚阳,正好衙门贴了告示,说招个看守义庄之人。

    他素来觉得人心比鬼神更可怕。那时候他并不想和人打交道,总有些疑神疑鬼,怀疑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不怀好意。和死人打交道正合他心意,便去守了义庄,而且一守便是五六年。

    其间偶尔认识了殷九明……

    两人先是打了一场,然后不打不相识。

    而后两年,偶尔见面喝喝酒,他只知道殷九明是殷家人,至于在殷家地位如何,他并不关心。不过看殷九明出入衙门,而且是打着五殿下的旗号,想必他在殷家应该是混得如鱼得水的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相交,不问出身,只因脾气相和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殷九明竟然是凤戈……

    至于为何他看到萧樱后,竟然毅然决然的跟着萧樱一道离开。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。他突然觉得守了几年的义庄寡淡的很,看着最近新增的几个年轻姑娘,他突然不想再继续沉寂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不想看到每隔一阵子,便有花儿般年纪的姑娘被抬进义庄。

    而萧樱那时候的目光,很亮,很亮。甚至在聂炫看来,亮的有些晃人眼睛。于是,他临时起意,他以为自己会后悔当初的匆忙之举。可是没有……他始终没有后悔跟随萧樱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这次既然再次踏进聂家大门,是不是有了打算?”

    以萧樱对聂炫的了解,如果不是他想,他是绝不会再次踏进聂家大门一步的。

    而且在她看来,聂家一定会应了富不过三代那句老话。如今那位支应聂家门庭的聂公子,实在不是个能成大器的。反倒看起来像个败家子。

    “我打算重新当回聂家的大公子。该我得到的,我为何要拱手让给旁人?”

    在聂炫看来,他的弟弟,不官是和他一母同胞的,还是妾室所生的,都算是旁人。他是聂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子,为何要放弃本就属于他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