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后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在···说什么啊,妈。”

    我虚弱不堪的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放下交给对方的女人,没有理解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听到自己的呼唤和虚弱的呢喃,她忍不住再次不舍又脆弱的抱紧自己,眼中的悲伤仿佛不紧紧闭着双眼,就会难以遏制的溢出。

    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,额头贴在我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没关系的,阳阳,没关系的。“

    妈妈,你可能不知道,当一个人用颤抖的,悲伤的言语说出这样的宽慰的话,是多么没有说服力啊。

    “未来的路,可能需要你以自己的方式去走了,我不能再指导你,不能再教你作业,不能给你做早餐,不能再叫你早起上学了···你要自己学会这些,要自己照顾好自己,对不起,阳阳,真的对不起,明明说好了,要送你去上初中的,要当你的班主任亲自去教你的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要对不起,为什么要对不起呢?

    你有什么做错的呢,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啊。

    你不是老师吗?老师不可以骗人的对吧?

    “很快长夜就要到来了,但没有关系,妈妈会化作你身边不散的光芒,永远陪着你,妈妈永远的陪着你。”她轻声说,在自己的耳边急促的,反复的说,仿佛生怕没有被自己听到。

    什么长夜,什么光茫,你在说什么啊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和小祈,一定要,勇敢,勇敢的一起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。”基金会的成员忽然出声,声音嘶哑艰涩,其中的痛苦无以言喻。

    他试图拽过我和白祈,但我和白祈紧紧的抓着她,不愿意离开。

    但男子的力量真的很大,即便加上了白祈,我们也只能不断被拉拖女人的怀抱。

    女人则是一边说着爱我的话,却在往后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