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只有农具和柴刀的村民,又如何是这些悍匪的对手?

    在这场屠杀之初,乔竹就拉着弟弟的手,将他推入尚自有炽热余温的灶中。

    火才刚刚熄灭,在乔三郎的身子上烫起了一连串的水泡。

    旋即,他听到了姐姐的一声痛呼,忽而泪水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乔竹已经被凶徒的刀,活活刺死!

    就算这样子,女人柔弱身躯,犹自死死的挡着灶台。

    鲜血股股顺着乔竹孱弱的身躯滑落。

    她知道,灶台下有着一条密道。

    那还是爹在十多年前,战乱不断时候挖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   三郎,你,你要好好的活下去。

    乔竹痉挛的手,虚无的伸向了半空,那缝出了细细密密针脚的手,最终还是轻轻的无力垂落。

    乡下人挖的地道并不长,出口是村边那条小河。

    对于这条河,乔三郎是很熟悉的,他知道河水不深,最深也不过到自己的腰。

    乔三郎慢慢的猫着腰,小心翼翼的剥水而行。

    他听到了岸边的惨叫,这些白面鬼竟似训练有素,专门让人绕着村子周围,防止别人跑出去。

    哗啦一下,一具尸体被抛到了离乔三郎不远处。

    乔三郎认得这个人,是村里的陈大叔。

    一道艳红如血,微微扭曲的伤口,就如赤练蛇一样,从陈大叔的额头蜿蜒到他的下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