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姚升嚼着嘴里的口香糖,很是识趣,把满脑子的疑惑都压在了心里,同时看徐集从头到脚的眼神充满了陌生的打量和审视......

    早二十年前还算比较传统,最起码未婚生子还是挺见不得人的。

    徐集是夜里一点多,她母亲周婉自个捧着大肚子去社区卫生所生的。

    拉扯她这个拖油瓶过活到三岁,才撑不住把她扔给了徐国川。

    徐国川第二天晚上就把她扔到了露山寺。

    这十几年来,她一直没有户口。

    也就前个十年,人口全面普查,山下村委挨家挨户,敲到露山寺去登记统计,才发现她这小黑户,便好心,帮她落了户口。

    至此,她落在老和尚的户口页上,与户主关系为养子,性别男。

    徐国川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操这个心,再给她改改户口性别之类的。

    徐集就在台阶上坐着,双手搭在膝盖上,看着外面渐变天亮。

    姚升就在她旁边站着,一席暗蓝色的警服,习惯性腰杆笔直,一双眸若有所思地尽在徐集的头上。

    徐集耳鬓的头发虽已过耳,长了不少,但以他这个角度看上去,隐隐仔细,还是能见着个别俩个戒疤的空白的。

    就算是以一个旁观的角度,他也没办法去评判徐集大义灭亲的这种行为,究竟是对,还是应该谴责.....

    他只是在想,徐集年幼被弃,得老和尚收养,那么小一个孩子,戒疤点在头皮之上,该是何等的痛疼?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眼看着天边暖色已起,却不见那圆刺眼蛋黄。

    徐集像是很失望地站起身来,拍了拍屁股:

    “还以为能看到日出......”

    都市繁华,高楼层密,若不居高者,连看一眼太阳东升的常景,都是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