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瓴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,艰难地到处嗅,终于找到了香味的来源。

    “香味居然是眼泪里面带着的?”朱瓴惊异极了。“不是香粉?”

    大感惊讶之余,指尖勾起池萦之摔地上时撞出来的一点泪花,送到鼻尖下嗅了嗅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眼泪里带着香味儿!”朱瓴兴奋地又去捏她的手腕,“快哭!多哭点眼泪出来!”

    妈的死变态……

    池萦之豁出去了,放声大骂,“姓朱的王八蛋!我饶不了你!给我滚啊!!”

    朱瓴勃然大怒:“他妈的,你骂谁王八蛋!你叫我滚我就滚啊!!”他骂骂咧咧地起了身,在池水边滚了一圈。

    池萦之:“……”宁是真的脑子有坑?

    朱瓴从地上滚完一圈起身,沾湿的武将袍子紧贴在身上,被他不耐烦地甩开了,重新向池萦之走近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叫我滚我就滚了……我……我干嘛呢?!”朱瓴突然反应过来,震惊地停住了脚步,低头看自己沾湿的袍子。

    原地呆滞了片刻,他霍然抬头望向池萦之,语气森然冰冷,“姓池的,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药?竟然能扰乱朱某的心神?”

    他眼里带了煞气,阴森森说着,一边满怀警惕地缓步逼近。

    池萦之换了个姿势,盘膝坐在水池边,陷入了短暂的思考。

    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,但又不能确定。

    所以她决定再试验一次。

    朱瓴在她面前蹲下了,脸对着脸,阴恻恻道,“池世子好手段,你到底用了什么见鬼的药,给朱某老实交代——”

    “原地再滚一圈。”池萦之托着腮说。

    朱瓴愤怒地起身,动作狂野地原地滚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