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浅回头看了眼李知茂,李知茂会意,他忧心忡忡地看了裴浅一眼,好像他接下来要面对危险事一样:“那裴公子先与殿下说事,我先进去了,有什么事叫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元季年本来也没想着计较,可听到李知茂的最后一句,他又实在不得不提:“李将军是怕我会对酒钰做些什么吗?”

    李知茂刚要离开的脚步也被他的话拉住了,正要张嘴回他话,裴浅的声音已经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先进去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李知茂要说的话也被他吞了下去,所有要说的话都在临走时变成了一个警示的眼神。

    待李知茂转身后,裴浅拉着元季年到了离营帐稍远的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说什么?”站定后,元季年和问他,眼睛也越过了他看向了远方,眼神倒有些飘忽。

    裴浅:“殿下一个人住着可还舒服?”

    听着这好像在挑衅的话,元季年不由自主地说:“没有你在,当然自在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裴浅的手滑上了他的胸膛,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,像要从他心里听到真正的回答一样。

    当然是真的。

    这是裴浅不在的第一个晚上,他就有了的想法。

    直到自己一个人睡着,半夜爬起来一看,对面除了空荡荡的床和冷被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
    整日对着空床冷被,每次一从床上睡醒睁眼,总会没来由地一阵落寞,就像是迟到的赏雪人站在空寂无人的路上听雪,所以他也会在刚起床意识还模糊的空档,总要对着那空床看上许久。

    穿衣服洗脸束发时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,就连斗嘴也没了,忽然就少了很多趣味。

    但这种真实的话若是说出口了,岂不是又会让裴浅笑话。

    “殿下一个人真的就这么自在?”手还在他胸膛前游移着,裴浅压根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