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残疾了说不定还不用成亲了,这不正好称心如意了么?”

    张学良顿时把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一般:“开玩笑,我才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,再说了我原来还指望你帮我逃婚,现在一看,你不把我卖了就不错了,上面有我爹看着,旁边再有你盯着,我就算有孙猴子的本事要跳不出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汉卿,想明白就好,我今天也见到了于凤至,落落大方的一个姑娘,你没听说过家有贤妻胜过国有良相,有一个人看着内宅,你能少废多少心思啊。”

    “拙言,现在是人家看不上我啊,凤至想要继续读书,去北京念师范学堂,不想这么早就成亲。”

    张廷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于凤至也有些不情愿,只是不知道是真心想要上学,还是忌惮张学良的纨绔之名,故作推辞。

    “汉卿,既然想上学,完全可以成婚之后继续念书啊,你不是欣赏新式女性么,于姑娘去学校走一圈,沾染书卷气,岂不是更好?”

    “我爹那关能过去么?他能让自己的儿媳妇跑到北京去念书么?”

    张廷兰点点头,老张也的确是一个传统的人,成婚之后,张学良或许是没了绳索,只怕于凤至就被拴在家里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到北京读书,总有个原因吧?”

    “拙言,这段时间你在辽南平叛,还不知道,咱们奉天来了一位大学问家啊,就是创立了南开中学的张伯苓先生。他做了专门的演讲,叫《中国之希望》,听的人振聋发聩,一句中国不亡有我在,说得真带劲,这天底下文人也不都是无耻的败类,也有这样的人物。”

    对于张伯苓的名头,张廷兰也听说过,一手创办了南开大学,是著名的教育家,在原本的历史上,张伯苓也来到了奉天做过演讲,对张学良的影响很大。

    现在由于张廷兰的参与,日本人对中国的野心更加昭然若揭,张伯苓也比历史上早了几个月来到了奉天做演讲。不只张学良听了,不少奉天青年都听了,就连于凤至也都知道了张伯苓的演说,由此心生向往,想要到北京念书学习,为的就是接受一下这些大学问家的熏陶。

    “我们每个人都自强,中国就亡不了。我们必须有这么想的气概,不管人家怎么说,自己要有这种信念!”张学良一面回忆着张伯苓的话,一面对张廷兰说道:“拙言,你觉得他的话怎么样?”

    说实话张廷兰并没有感到什么出奇,不过这个时代还能对国家充满信心,这样的文人也不多。

    “听其言观其行,这是我一贯的态度,关键还要看这位张先生做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张伯苓先生已经创办了南开中学,现在还要筹建南开大学,不过资金有点缺口,我名下不是有些股份么,正好把这些钱都交给张伯苓先生,帮助他办学,也算是一件大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汉卿,你先别急着下结论,办学是件大事情,我和大帅说说,顺道把张伯苓请到帅府,咱们交流一下办学方略,要是他真有见地,不妨把他留在奉天,要是不行,你也别浪费钱了。”

    张学良也十分聪明,张廷兰这话透着一丝轻蔑,似乎有点看不起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