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是不是很看重春节?

    八年了,八次春节她都没过好…

    我又能怎么办呢?

    好端端的,为什么会得癌症?对,怪我,没带她去体检……

    我错了,我错了,我不该……可是你说,是一直待在妓寨里痛苦,还是遇上我比较痛苦?对吧,我没做错吧,我没对不起她吧?既然这样,凭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她?

    凭什么折磨我和她?凭什么……」

    老大哭得很小声,但我却可以看见很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我有种感觉,感觉老大可能已经死了,灵魂已经随着付岑岑走了。

    我想再为她做点什么事,思来想去就也只想到了“千层温柔”,我只有这件事可以替老大做了。

    直到一周后,我才收到了老大的短信。

    境外号码:[你的收银台下有五十万现金,你得走了。]

    我去那里一翻,果然看见了一个行李箱。

    我是得走了,万一L国的人赶来,得知我不仅参与了老大对亲妹妹的毒杀行动,还知情不报让老大也死了,我肯定会被老大的脑残爹凌迟后洒进太平洋喂鱼的。

    [温尔玉]

    温尔玉抱着骨灰盒走入了一个复式楼,她将付岑岑放在大厅中央,自己则上了楼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骨灰盒上,没有不舍,只有久别将逢的欣喜。

    纵身一跃,温尔玉觉得自己化作了单翼鸟,在俗世中下坠。

    距离并不远的,温尔玉的额头磕在了骨灰盒的一角上,砸得开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