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话令他下意识地满足,但理智还是让他认真地劝说道:“小臣的确是有些娇纵,但他的内心其实很单纯,像个孩子似的,人也善良可爱,相处起来非常轻松。而且他还非常上进,并没有因为出身世家就好吃懒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这么好,你自己干嘛不要?”陆杉突然说。

    温言一愣,表情有点莫名。

    陆杉看着前方,目光深沉,“温言……不,温总。”

    温言笑容收起,眉心轻轻地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让我辅导余臣写论文,实际上是想撮合我和他,是吗?”

    温言的眉头登时猛地一皱,他压下急切,尽量冷静地梳理了一下线索,问:“是小臣说的?”

    “别管是谁说的,你只说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顿时,温言吃惊地近乎失笑,抵触的情绪从心底升起,一天内累积的烦躁变本加厉,再次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你就信吗?”他的语气开始变冷。

    “嗯,你说了我就信。”陆杉仍未察觉,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。

    温言冷笑出声,声音也提了起来:“当你决心问我的时候,难道不是已经预设好答案了吗?那问我又有什么意义。”

    陆杉:???

    温言总是这样,时不时就会说出一句极其跳跃,又极能一瞬间点燃人心火的话。

    陆杉的双手握在一起,指节一下一下地捏着,他垂下眼帘,努力克制着情绪,不料温言却首先站了起来,面无表情,目光幽深,语气急切。

    “没错,如你所想,我是要撮合你跟小臣,因为只要他喜欢上你,自然就不会再来烦我了。陆总也说过要帮我解决感情问题的困扰,总不能只是送送花这么简单吧?”

    “温言?”陆杉发觉不对,连忙站起来。

    夜色逆光中,温言的脸上挂着凉薄的笑意,镜片后的双眼泛着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