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皖没多想赶紧应了,待沈玉走出一段距离,她瞧着沈玉的背影看了半会儿,才倏地反应过来:“朕刚刚是不是错怪了先生?”

    方婳道:“一个奴才罢了,你管他作甚?说起来我也要回家去了,不知我爹跑哪儿去了,怎的不见来接我?”

    闻言,舒皖心中警惕几分,道:“那你是一个人回去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只好如此。”方婳说着就要走,舒皖不放心地拉住了她。

    按理说,伯阴侯主夫确实应该等到接了方婳以后才离开的,怎么这么早就不见人影了呢?会不会是今日舒长夜记了她的仇,真的要杀方婳泄恨?

    舒皖对舒长夜并不十分了解,不知此人到底能坏到什么份上,只是从舒长夜如今的表现来看,还真是不怎么好相与。

    于是,舒皖提议道:“方婳,也许......你今晚会想和朕一起睡?”

    方婳眼神忽然亮了起来,显然是十分乐意的,不过她还是不解风情地道:“我为何要和阿安一起睡?”

    舒皖翻了翻白眼不欲多言,一把抓住方婳就往福宁殿跑。

    闻钦是极聪明的人,要是看见她带了外人回去,今夜一定不会露面了。

    方婳身量娇小,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绰绰有余,却是方婳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室内的陈设,又翻了翻衣柜,有些惊讶道:“怎么沈玉还未给你侍寝吗?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得正在喝茶的舒皖实打实地呛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”舒皖惊讶之余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“我原先看他那样子,以为他必然十分好把控,没想到真倔起来,是这般的烈性子。”方婳摇了摇头,神情很是不屑,“不过他也就那副皮相好玩了,这种玩意,真弄起来说不定无趣得很。”

    舒皖见方婳竟是同她就此聊起来了,不确定道:“你在说谁?”

    “沈玉啊。”方婳面上露出个恶劣的笑容来,与她那副纯真的脸面极是不相称,“阿安的太傅,我以为这么久了,你必然已经召他侍过寝了才是。”

    舒皖连忙遏制住方婳奇怪的想法:“朕怎么可能会对先生有那样的心思?朕与先生之间,就是学生与老师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......”方婳抓了抓脑袋,小声地道,“去年秋天有日我来找你玩时,明明亲眼看见陛下你......脱了沈玉的外衣好像是要临幸他一般,把沈玉都弄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