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早饭在安静祥和的氛围里度过。

    吃完早餐,邬樊也正好到点出发,他坐在车里趴在门框上朝邬盛挥手告别,邬盛的表情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邬樊隐隐从他哥眼里察觉出了些许的不悦与冷冽。

    邬樊动动唇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重复地吐出两个字,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邬盛揉了揉他的头发,神色还是冷冷淡淡的。

    邬樊把脑袋缩回车内,看着后视镜中那个逐渐被拉远的高挑身影,摇了摇头,他不能自己给自己制造错觉。

    他对邬盛而言,只是弟弟。

    邬盛看着那辆载着邬樊远离自己的车,唇角抿成了一道冰冷而又锋利的弧线。

    他又站了一会,直到载着邬樊离开的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,他才转身走向另一旁早已等候良久的迈巴赫。

    天空阴沉沉的,深秋的风吹得人凉飕飕的,邬樊缩了缩脖子,哼着小调和颜笙一起搭帐篷。

    阴天露营其实是最爽的,只要风不大,无论是搭帐篷还是野炊都十分的便利和舒适。

    邬樊很享受这样的户外时光,家里待久了骨头就会犯懒,精神也会跟着萎靡,就像罩在玻璃罩里玫瑰一样,失去自由的生命总是格外容易凋零与颓靡。

    帐篷不好搭,光是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支架就看得人头疼。

    好在邬樊提前上网学习过,现在也不至于会到无从下手的程度。

    只是他没有想到,颜笙外表看起来一幅温润儒雅的模样,搭帐篷的动作却出人意料的熟练利落。

    他看得一愣一愣的,心理的疑问也没忍住直接脱口而出,“学长,你以前露过营?”

    颜笙一边把架子往防水布里套,一边抬头对他笑了笑,“嗯,高中毕业那年暑假,我参加了一个国外雨林徒步活动,和同伴在雨林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“学长真厉害。”邬樊也不由地对颜笙竖起了大拇指,类似的野外生存节目他看过不少,能在雨林里呆一个多月是真的不容易。

    抛开沿途面对的气候环境的困境和危险不说,光是那份坚持下去的意志力就足够让邬樊佩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