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在她眼前的,是那个话少,时常被她三言两语摸两下小手都能面红耳赤的宋怀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的弯唇浅笑,笑意温和,仿若春风,吹得宣河县主一片清凉。

    沈千昭浅尝过半杯茶水,这才缓缓道,“在下喜欢话少,性子沉稳之人。”

    宣河县主一听,眉头拧了拧,又很快舒展开来,眉眼弯弯,凑近了沈千昭几分,“谢公子觉得本县主如何?”

    她这一凑近,连带着幽幽的香气都朝沈千昭扑面而来,眸眼含笑,又带着几分纯粹的期待。

    沈千昭一怔,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倒是一旁的侍女,急着都想眼替主子掩面逃走了。

    县主是备受赞誉的大家闺秀,西朝多少贵胄子女的淑仪典范,岂能说出这等子没脸没皮的话来!?

    宣河县主问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,怕被旁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她觉得,自己虽说话有些多,性子也算不上沉稳,可没关系,她能改。

    横竖也没什么人知道。

    见沈千昭怔怔地看着自己,宣河县主心里有些小忐忑了,她伸手轻轻拉了拉沈千昭地袖口,“谢公子?”

    沈千昭这才回过神来,只当自己是听错了,礼笑,“谢某不过一介白衣,县主有婚约在身,实在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宣河县主却急了,“我说真的!”

    见沈千昭显然不信的模样,她红着脸,也顾不上女儿家的娇羞,“方才见你那般为我出头,我很是感激,你又帮了我......”

    沈千昭扯了扯唇,连忙道,“谢某也只是顺手之举,县主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倘若不打断她的这番话,只怕接下去的,便是以身相许了。

    沈千昭自己便是写话本子之人,这些个套路,早已烂熟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