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已经过了花期,枝弱花残,半枯的小花荒凉地挂在枝头,颤颤巍巍。木枝逐渐返青,新生的小芽俏生生立在梢头。

    日头渐长,“先生”出门杀人,没人教她读书,安陵容无事可做,整日只让连翘给她读些志怪话本,琢磨着在白衣上绣花。

    起初只是为了消磨时间,她用白线在领口绣了几朵梅花,后来一时兴起,又准备在袖口绣一枝海棠。

    极细的丝线一分为八,绣花针在袖口上服帖地穿来穿去。

    连翘正念到高'潮处,“巧娘泪流满面,哀怨道:‘周郎,是我,我是巧娘啊!’”

    “一墙之隔,周生抵着门,两股战战,手里捏着苗道长给的黄符,实在不敢想,自己早前怎么被这妖怪迷了心窍,还跟她育有一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巧娘见他不肯开门,又因黄符进不得内室,瞳孔逐渐转红,指甲瞬间长长,怀里抱着的婴儿被扎痛忍不住啼哭,月黑风高夜,格外渗人。”

    “巧娘愣愣看了眼怀中婴孩,她废了半身修为才求来这个儿子,刚出生时有多喜爱,如今周生无情,便有多恨。”

    “她面色惨白,倏然起身,看了眼内室,冷笑一声,高高举起手里的婴儿,正要往下摔去……”

    连翘粗心,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不一般,颇为引人入胜。她念得抑扬顿挫,安陵容靠着床架,边听故事边绣海棠花。

    外间逐渐吵闹起来,安陵容若有所感抬头,顿了一会,犹如一只振翅的花蝴蝶,欢快地扑进了来人怀里。

    西门吹雪犹豫了一会,反拢住她。

    安陵容半抬起头,目光灼灼,她指着手里的白衣,笑容温婉,“快做好了,是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西门吹雪低头看了眼,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,只觉得有些许眼熟,偏袖口和领口绣了几枝认不出的花,便又觉分外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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