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然停下脚步,宋昭澜跟着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老奶奶卖的是自家花园里新摘的白玫瑰,白玫瑰泡在水桶里,花瓣上沾着晶莹的水珠,看起来纤尘未染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对玫瑰过敏吗?”宋昭澜问他。

    “嗯,”冉然俯身从桶中捞出一枝玫瑰,将白玫瑰上拿近嗅了一下,“我也觉得很奇怪,以前我每次靠近玫瑰花,身上都会特别痒……”

    不仅会痒,他只要看到玫瑰花就会恶心想吐,会出于本能反感。

    但现在,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,甚至还特别想拥有一支玫瑰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没事吗?”

    冉然点点头,他再次闻了一下手里的白玫瑰,玫瑰花瓣细腻的白色和他的肤色很配。

    “好香。”冉然笑起来时眼睛像星星一样漂亮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冉然左手被宋昭澜牵着,右手擎着一大束白玫瑰,两个人来到公交车站。

    白玫瑰和少年很搭,他们走过的地方卷起一阵玫瑰味的风。

    公交车上人不多,冉然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,宋昭澜坐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卖花的老奶奶用旧报纸把玫瑰花包了起来,复古的同时又别具韵味。冉然将花束放在大腿上,窗外的阳光落在他和玫瑰上,少年和玫瑰同时发光,像一幅画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喜欢吗?”宋昭澜偏头看冉然,醇厚的声音里带着笑。

    “嗯,”冉然举起白玫瑰又闻了一下,旧报纸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,“你看,我真的不过敏了!”

    他扯了一下灰色卫衣的领子,故意露出那段漂亮的脖颈,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柔和得像牛奶一样,更要命的是,他的腺体在衣领后若隐若现,勾得宋昭澜默默舔了一下兽齿。

    冉然丝毫没发觉宋昭澜的异样,他抱着花看向窗外,窗外是一排银杏树,树身上刷上了白色的石灰浆,金色的叶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有点儿累,很快就开始犯困,额角的碎发顺着他歪斜的方向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