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梦嵚笑道:“这句话说夫君才是。”他终于看到了蔺惋漛的猎装,比想象中的模样更加俊朗潇洒。

    蔺惋漛笑着凑近,两人接了个吻。

    门外潘虎的声音恭敬道:“王爷、驸马爷,马和用具都已备妥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蔺惋漛回了潘虎,低头再亲一下,“夫人准备好没有?”

    萧梦嵚眨眨眼:“等好多天了。”

    蔺惋漛一哂: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皊日和赩月都提前换过新蹄铁,套好马鞍并排静静候着,鞍后各驮了两个包袱。萧梦嵚一踩脚蹬飞身上马,居高临下看着蔺惋漛笑:“我已经很熟练了。”

    蔺惋漛收回准备扶他的手,仰头看他被阳光笼罩熠熠生辉:“是,极少有人的骑术能比得上你了。”

    萧梦嵚笑眯眯问:“真的吗?夫君哄我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用假话哄你。”蔺惋漛绕到另一边,按着马背一跃跨上马,伸长手臂捏捏萧梦嵚的耳朵,“是这个耳朵听岔了吗?让我咬一口治治。”

    萧梦嵚笑着躲,赶忙把发烫的耳朵捂好:“我错了!”

    皊日和赩月忽然同时扬颈嘶鸣,蔺惋漛抓紧缰绳“啧”一声道:“它们两个可真喜欢你。”转头看萧梦嵚坐得安稳放下心来,相视一笑,“走了!”

    京城远郊有一座大山,高耸入云绵延百里,蔺惋漛幼时经常揣把匕首就孤身上山了,一呆数日不归。今天带着个萧梦嵚当然不能那么随便,不仅食水准备充足,用具武器也是一应俱全。

    两人并辔纵马疾驰,午后到达山脚下,驻足在小酒馆打尖。酒馆已开了几十年,酒招高高挑出,店铺其实就一个大木棚,茶水理所应当般太差,牛肉却十分新鲜。蔺惋漛幼时来山里总免不得要在这儿停留吃点东西垫饥,老板打听到他是蔺将军府的嫡子,长得又粉雕玉琢的,小小年纪眉宇间已傲气逼人,给他切的牛肉总比别人的多几片。蔺惋漛何其眼尖哪会不知道,也不拒绝老板的好意,每次付账都一定多给几文。

    一去十年,在铺里忙碌的换作个小衣襟短打扮的年轻人,见到他们在近处下马突然明显激动地冲了出来:“蔺、蔺将军!瑾王殿下!草民有失远迎!”

    蔺惋漛惊异地看着这人。他回京时太过大张旗鼓,就算郊外有人认识他也不出奇,然而为何如此激动令他不解,当先第一个动作把萧梦嵚揽到身后。

    年轻人脸胀得通红停在七八步外:“将、将军,草民是这铺子的、这铺子的……”

    蔺惋漛接话道:“新老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