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时,上官突然在我面前递出了什麽,我定睛一看,她拿着一段h褐sE的植物,看起来好像是截取自芦苇。

    「什麽……?」我顺手接了过来,不懂她的用意。

    「芦苇。」上官言简意赅地说。我稍微皱起了眉头,上官没事给我河边随便摘芦苇给我g嘛?

    「因为跟你很像。」她一边抓起我带来的熊玩偶查看一边随意地补充。

    我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芦苇,连客套的笑容都挤不出来。如果上官拿来的是花,甚至是鬼针草的花,我都会很喜欢,但是芦苇──是我最讨厌的植物,我不懂上官哪里来的想法要送我一段芦苇。但常人难以理解的做事风格就是上官的作风不是吗?

    「……谢谢。」我勉强道了谢,上官大概注意到我有些失落的语气,朝我的脸上看了过来,我立刻换上平时的表情,从箱子里翻出了一条牵绳说道:「差不多该出发了吧?」这是每天的行程之一,确认熊熊的食物後便是带牠去散步。

    我们带着熊熊出了草丛,延续着方才的尴尬,我假装关注着熊熊的状况以忽视上官不时S过来的目光。

    当我们走了一小段路,上官突然出声道:「你不开心吗?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上官……为何会对我的情绪这麽敏锐呢?从琥珀上次的话里也可以发现这点。我并不是对此有意见,甚至对上官投注在我身上的关注感到开心,但如此一来我不就什麽都瞒不过她了吗?

    「啊,那不是阿建吗?」我望着远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不是我凭空想像,是阿建的身影真的出现在不远处的路旁,他正在跟一个男子谈话,刚好成了让我转移话题最好的目标。

    我不顾上官的反应也不管阿建看起来方不方便打扰,抬脚便牵着熊熊往阿建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「嗨!」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y生生打断他跟男人的谈话,「好巧喔!」

    我随後朝那个陌生男人点了一下头。近看才突然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,但我一时想不起来,直到阿建语带尴尬地介绍道:「他是我的家教……」这话让我灵光一闪,是那天在速食店接送阿建的男人。

    「翔哥,她……们两个是我的同学。」我意识到阿建在看见上官之後改了口才惊觉不妙。等等,我该怎麽解释自己跟上官在路上牵着一条狗散步?

    「你们好!」那个叫翔哥的家教朝我们打了招呼,随後向阿建问道:「呃……那你要回家了吗还是?」

    「呃……没关系,我再搭公车回家就好。」

    我对空气中莫名飘扬的尴尬气氛感到有些奇怪,为什麽我有一种当了电灯泡的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