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,季小希抬头,细长的睫毛,随着抽泣微微颤动着,可怜又可爱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奇迹,我是个灾星,谁沾上我谁倒霉,所以你也要远离我。”我对她说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,别瞎说!”季小希脸上由诧异变得悲愤,她搂着我,不让我动,就像是憋着一股气,声音很低,“你才不是什么灾星,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,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。”

    我喝了季小希煲的乌鸡汤,说是桌上的水果不新鲜了,她又跑去医院附近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。

    “路过花店的时候,看到这束百合,觉得真好看,跟你似的一样好看。”季小希开心地说。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,开心就笑,不开心就嚎啕大哭,她的情绪说走就走说来就来,让我一度都很羡慕。

    我第二天要出院,季言之不同意,我执意要出院,他们越是不同意,我的态度就越是坚定。

    最终,季言之亲自送我回了别墅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。”季言之对我说。

    我坐在一楼大厅,环视一周后,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季言之。

    温姨是两个月前刚来家里的保姆,见我回来忙给我倒了杯开水,又给季言之泡了一杯普洱茶。

    我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,浅浅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锦韵,医院下午还有个会,你好好休息,有事直接联系我。”季言之手机铃声响了,我猜想应该不是医院的电话,因为他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我有些累了,在医院的这两天我基本都躺在床上,季小希一直问我要不要预约心理医生,她的担心我看在眼里,我也知道她是为数不多里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,但我只想静一静。

    季言之临走之前,蹲在我面前,拉着我的手,我的手很凉,他蹲在我跟前,视线很专注,“锦韵,你千万不要做傻事,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我抽回了手,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他现在人在哪?”我问季言之。

    “凌辰云之前被送到了欧洲,开了一个投资管理公司,应该是出事了,再加上欧洲的项目有些棘手,所以耽搁了吧。”季言之重新握住了我的手,“锦韵,在家好好休息,晚上我让小希过来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