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……”他停了几秒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别那么沙哑,“能让我解下手帕吗?我想再看看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不行。”霍寻说。

    要是让他看到他们一个个消失的样子,不是会更难过吗?

    “年年!”

    被锁链捆住的夏星奇借触手挣脱了,撕下封嘴的胶条,扑到他怀里怒视其他人:“你们都走开!”

    他很生气,一身喜服也变得‌凌乱,拍着舒年的后背:“别哭啊今天是我们成婚的日子,你高兴点嘛。”

    他横眉冷目地将床幔放下,拢得严严实‌实‌的,一条条触手伸了出来,要是谁敢碰床幔一下他就揍谁。

    这回没人再打扰他们了,就连霍寻也没有,夏星奇把舒年抱在怀里,发觉他脸上湿漉漉的,鼻子跟着一酸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太想融合,他还没当够舒年的新郎呢,但是他说不出口,说了也只是徒增难过而已。

    他忽然庆幸舒年蒙着眼睛了,这样舒年就看不到他哭了,他在舒年面前哭过好几回,唯独不想让他看到他现在哭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可以伤心,但舒年不可以。

    “年年,”夏星奇用最活泼的声音叫他,“我们来吧。”

    舒年闻言动了动,伸手碰手帕:“小奇,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摘了,这样就挺好的。”夏星奇说着,又红着眼睛重复了一遍,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舒年抱住夏星奇的后背,默默地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偶尔忍不住了才会从喉咙里冒出很轻的呜咽,夏星奇同样沉默,这是舒年在之前绝对想不到的,他们的这一次竟会这么柔和而安静。

    舒年咬了咬下唇,将夏星奇搂得‌更紧了些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……我想听你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呢。”夏星奇说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点什么。”舒年的声音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