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还在地上坐着,刚和大夫说了几句话,突然间就四肢抽搐了起来,接着口吐白沫,竟又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次比方才的晕倒更为可怕,这妇人方才是说话时晕倒,牙齿咬住了舌头,已然从嘴角溢出了鲜血。

    乍然看见了血,不光是四周围观的人,连同着大夫都有些惊慌。他忙去招呼了两位伙计过来,往这妇人的嘴里塞了牛角,以防咬伤了舌头。

    那大夫本以为没什么大事,却拿这妇人的病症始终是无可奈何,接连试了针刺、灌药、烟熏,那妇人终是不醒。

    时间一久,四周围观的人便有人对这大夫质疑了起来,一个妇人尖着嗓子说道:“往日里有徐老大夫坐镇,看着小徐大夫医术也还不错。这徐老大夫一不在,小徐大夫连个中暑都治不好了,唉,后继无人呐!”

    这家医馆是祖传的医馆,在京中开了有上百年,如今当家的大夫正是那妇人口中的徐老大夫。

    徐老大夫已然年过花甲,平日里看诊已然有些精力不济。小徐大夫是徐老大夫的二儿子,在药店里行医十数年,医术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因确定要接徐老大夫的衣钵,他得到了父亲的亲手指点,看病早已能独当一面,没想到今日遇到了疑难杂症,将平生所学全用了上去,竟然是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四周的人听了那妇人的话,也是暗暗起了议论,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声说道:“说的是啊,要是徐老大夫在这里,哪会如此麻烦!”

    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说道:“小徐大夫可是徐老大夫手把手教的,不会这么差劲吧。”

    林紫苏见小徐大夫急的满头大汗,而那个妇人脸色已然发青,若是再得不到医治,怕是就要魂归西天了。

    她上下分开了人群,朝那小徐大夫施了一礼,说道:“这位大叔,我看这位大娘的病情不容乐观,可否让我一试?”

    小徐大夫本来急的一头火,听有人说要帮他诊治,心头一喜。

    然而抬头看见林紫苏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,还梳着小女孩儿才有的啾啾头,心顿时又沉了下去,他也不想和这小孩子多说,大声喊道:“这是谁家的小孩儿,领到一边去,这还有病人呢!”

    林紫苏见这小徐大夫不信自己,只得说道:“我知道你不放心让我医治,不过这位大娘脸色发青,嘴唇发乌,你可得尽快医治才行。”

    林紫苏说的这些小徐大夫又何尝不知,若是这个妇人死在了医馆当中,他们家的名誉定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。

    他心急火燎地试遍了能想到的法子,但那妇人始终是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小徐大夫听林紫苏说的头头是道,又打量了她几眼。就见她一张小脸上满是自信,眼神坚定,忍不住问道: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