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咬牙,涂诗仗着花想容肆意妄为的马甲,撒泼道:“我不要,就算休息一天,我也走不动。云辞月,你身为我的夫君,不该有所表示吗?比如背着我下山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云辞月闻言表情悲呛,叹声道:“我为了找到容儿,寻寻觅觅了一整晚,也不知翻过几座山峰才找到容儿。我不若其他男子,武功傍身,哪怕翻山越岭一晚上也无大碍。”他起身,眼含失望,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,“也罢……虽然我已筋疲力竭,但比起考虑自己,为夫更想满足容儿的要求!”

    涂诗一直注视着云辞月,分明看见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,暗自懊恼,方才是她看走眼了,这个云辞月,内心可不如外表一样清风齐月,就是个妥妥的黑心汤圆!

    先表明自己因为找她而身心疲倦,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,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,表现的既深情款款又大义凌然,如果她继续要求对方背自己下山,多少有些不知好歹恣肆妄为了。

    涂诗垂下脑袋,在云辞月看不见的地方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    身为一个演员,最不怕的就是表演,只要角色需要,她甚至可以一人千面。

    云辞月,在我面前,你不过是个弟弟罢了。

    纠结地皱起眉,涂诗看似烦恼的用手指戳了戳脸颊,须臾,娇媚的面容端的是大义凛然,“我也不是一个只会考虑自己的人,既然你因为找我而如此劳累,我们就稍作歇息,等会儿你再背着我下山吧。”

    云辞月闻言笑的越发温和,让人如沐春风,“容儿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涂诗回以他一个小孩子心想事成后,发自内心的天真烂漫的笑容。

    云辞月愣了愣,一贯温和的笑,在看见涂诗甜甜的笑容后竟慢慢消退,双眸暗了瞬,侧过身看向远处。

    涂诗敏感地察觉到云辞月的变化,不知他的情绪为何会突然之间一落千丈,也懒得想,打个哈欠,懒懒说了一句,“我睡一下,要走了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数个时辰的身体与精神高度紧绷,好不容易眯上一会儿还被噩梦吓醒,涂诗现下确实困的不行,同云辞月打过招呼,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待涂诗均匀的呼吸声响起,云辞月才转过身垂眸看她,琉璃般通透的双眸冰冷疏离,高冷的不可侵犯,眼中再寻不到一丝先前的温柔似水。

    涂诗睁开眼时,太阳已经高升,她揉了揉眼睛,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,涂诗吸吸鼻子,瓮声瓮气地问:“我睡了多久了啊?我们现在在哪?”

    云辞月温柔的声有些喘,“容儿睡了一个时辰,我们现在正在朝着山外面走。动身前,我发了一个信号弹,想必其他人正往这边赶来,我两应该很快就能和他们汇合。”

    涂诗没再纠结这些,她弯眼笑笑,拍拍云辞月的肩膀,嘻嘻调侃,“背着我走一个时辰就喘得不行,看来夫君的体力真的很差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