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黑羽快斗扭头看向扶着门框气喘吁吁说话的青年,眉眼间闪过一瞬间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太宰治从一摞文件中抬起头跟着看过来。他鼻梁上挂了一副平光眼镜,黑色圆边框,有点突兀,但显得他那张脸更小了。

    他把眼镜往下勾了勾,越过镜框上沿看向门口青年,眼中浮现出某种意味不明的神色。他轻声重复青年说过的话,一字一顿:“腺体切除手术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的,”青年点头,身子已经有点往下滑的趋势。

    “他们、已经开始了吗?”

    青年点头,喉结上下滚动,慌张地看着屋内四人。

    其中三位是反叛军的“指挥团队”,他的上司,至于另一位,确实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性,沉稳优雅,举止中透着淡然与从容。

    但和人对视的时候,却又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天然的压迫感,仿佛不自觉就想臣服于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现在的状态近似于发情期,身体和精神都更加敏感脆弱,就更容易感知到这种压迫感,并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他身体控制不住的下滑,一方面是因为受到了近似发情期的影响,另一方面,也是因为男人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青年直愣愣地盯着男人,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这人全程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,一直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杯。

    “喂!”一声响亮的呼唤突然在耳边响起,他陡然回神,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神游天外,黑羽快斗都已经快要贴在他的耳边喊他。

    青年一阵惶恐,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,他低下头,颤巍巍道:“不、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”黑羽快斗拍拍他的肩,扶住他,止住他下滑的趋势,“我就是问一下,你知道他们正在哪儿进行这个实验吗?”

    青年低着头,小声回应,声音有些颤抖:“在、在地下室,那间废弃的实验室。”

    “废弃实验室?”太宰治挑眉,“那里条件都不允许吧?”

    “之、之前的仪器还有一些能用的。”青年用力扒住门框,“他、我、我们,实在已经受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