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少年舒舒服服搂着,身体倚在他温热胸膛上,苏兆晚微眯起眼睛,拱了他一下:“这样便想打发了我?连饭也没得吃,肚子饿。”

    沈灵均笑了声,索性躺下来,他身躯高大,一侧身便将苏兆晚笼在自己身形里。

    顿了顿,他凑在人耳边轻声道:“胃口这么大,还没喂饱你?”

    苏兆晚闭上眼,哼笑,信口道:“下面的饱了,上面的一滴未进。世间怎有你这么狠心的人!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忽然轻抚在他身上的手停了一停。苏兆晚微感奇怪,还没等他反应,那手便点在他脊背,顺着一路滑了上来,进而扣住了他后脑勺。

    苏兆晚心底暗叫不妙,警戒道:“沈灵均,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沈灵均长眉微挑,不言语,手力加重,将苏兆晚的头摁进了大氅里。

    骤然眼前一片混沌漆黑,苏兆晚吓了一跳,下意识挣扎两下,沈灵均手却更重,隐隐有些霸道,温烫的掌心熨帖他后颈,捉着轻柔,安抚似的,紧接着,少年那根大得有些过分的东西便杵在他嘴唇上。

    大氅外面,听沈灵均愉悦的声音笑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,没想到一个小娘竟生了两张馋嘴!小娘勿怪,孩儿这便来喂另一张。”

    苏兆晚内心有万句话想骂他,嘴唇上那东西烙着,青筋暴起,冠头顶开他唇瓣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这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没讲完,粗虬的肉刃便破开他的嘴,挤进那柔软黏热的口腔里。

    阑州城地处边塞,入了夜,比其他地方更加静谧肃杀,疏星几点烘着朗月,晴空万里便连一丝云彩也没见。唯有猎猎秋风卷地白草,夹着边关的沙,冷厉如刀。

    阑州城乡民前夜刚经受了毒蜂袭击,许多人中毒倒下了,那蜂子毒性骇人,被蛰处肿的像个馒头,皮肤通红发烫,浑身如催心肝似的疼。

    许多人当晚便发了高热久久不退,嗓子犹似火烧不能出声,不过几个时辰,骨头也跟着疼。有些体力弱的被烧得不省人事,眼见着快不行了。

    知秋堂忙得不可开交,好些伙计药童都被毒蜂咬了,人手急缺,又从未见过这种奇毒,配药也配不到点子上,聊胜于无的效果。过了一天,他们已经快招架不住了。沈熹气得七窍生烟,把苏妤和药王庄众人抓来严加拷问。

    苏妤本就有些偏执,沈熹越是暴跳如雷她越舒心,被打骂用刑也不怕,索性指着沈熹鼻子一通痛骂,骂完沈熹骂沈阕,骂了知秋堂祖上十八代。

    却偏偏不说出蜂毒解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