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肯定是把她当成了上船买卖的贵妇人,他这是在勾引她!

    可她是那么洁身自好的姑娘!

    她才不会碰这种鸭子!

    南宝衣咬牙,又看了两眼郎君的美貌,不知怎的,满腔的怒意悄然化作似水柔情,本该脱口而出的责骂,更是变成了羞赧问价:“你一夜须得多少银钱?你看我能赊账吗?”

    萧弈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,他面无表情:“你傻了?”

    不等南宝衣说话,他见她浑身湿透,怕她染上风寒,便主动为她解开襦裙系带:“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,当务之急,是先为你更衣。”

    南宝衣呆愣愣的。

    郎君竟然这样急迫,连前戏都不要!

    她低头,看着郎君为她解开襦裙系带。

    她穿的是天碧色纱裙,郎君指尖修长温润,灯火下泛着莹白色泽,犹如寒烟笼玉树,随着黛绿系带上下翻飞,很是养眼。

    南宝衣不禁感慨,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小倌儿,连襦裙系带都解得如此娴熟!

    这般娴熟的小倌儿,怕是价格不菲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按时辰收费,还是按次数收费。

    今夜,她怕是要倾家荡产……

    萧弈给她褪下襦裙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亵衣也都被湖水打湿。

    他认真道:“你自己来,还是我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