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。

    靖王妃带着南宝衣,正沿着游廊散心。

    姜侧妃死了,靖王这些天都宿在她屋里。

    重新得到夫君的宠爱,靖王妃可谓满面春风,连步态都轻盈许多。

    再加上从萧弈那里得知,是南宝衣在背后推波助澜,才揭发姜侧妃的罪行,她看待南宝衣的目光也和蔼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正儿八经道:“可知我为何约你出来?”

    南宝衣摇着白玉团扇,心不在焉: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听侍女禀报,昨夜弈儿睡在了书房,你们可是吵架了?毕竟,自打你进门以来,你们从未分房睡过。”

    南宝衣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靖王妃一副过来人的口吻:“我如今也算是有心得了,男人嘛,只要他心里有你,无论吵得怎样厉害,事后你哄一哄就好。最怕他心里没有你,没有你,再怎么哄,那都是枉然。”

    南宝衣:“哦。”

    靖王妃越说越有兴致:“弈儿位高权重,又生得那么俊美,盛京城不知道多少世家贵女爱慕他。你听我的,赶紧找机会与他和好,别叫其他妖精得了便宜。”

    南宝衣淡淡道:“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靖王妃噎了噎。

    她驻足,认真地凝视南宝衣:“姜侧妃的事情上,你帮了我大忙。我若再为难你,哪还有王妃的气度?从前不喜欢你,只是因为你出身

    低微,配不上弈儿。你也知道弈儿是大雍皇子,哪怕南越的公主,也是配不上他的。”

    南宝衣别过小脸,没吭声。

    “我接纳了你,不代表大雍接纳你。萧宁已死,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是弈儿,他迟早会返回大雍。南宝衣,你们要走的路,还很艰难,尤其是我姐姐那关。实话说,我怜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