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腿长,小姑娘腿短,他随意走几步就能跟上她。

    已是二月开春,园林里传来鸟叫声,还有南帽帽养的那群斗鸡的打架声。

    青石砖道旁的海棠和马蹄莲开得洋洋洒洒,春风中极尽妩媚,连拂过花丛的裙裾都染上了浅浅的香。

    萧弈欣赏着他未过门的小娇娘。

    她今日穿海棠粉绣花襦裙,还特别娇气地挽着一条嫩黄披帛。

    梳高高的灵蛇髻,露出凝白纤细的后颈,几根碎发耷拉在颈间,令他生出一种吹拂她后颈的冲动。

    更想,在那样凝白的肌肤上,吻出他的印记……

    他舔了舔唇,散漫道:“南娇娇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听而不闻,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——

    然后她踩到了她的裙角。

    整条襦裙,从胸口处滑落。

    南宝衣:“……”

    已经不知道,该有什么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处境。

    比海棠花瓣还要秾艳的绯红,在她的脸蛋上弥漫,逐渐连雪白的颈子都化作嫣红。

    她只得背对萧弈,慌里慌张地重新缠好襦裙系带,“你不许看我!我马上就好了,一会儿就好了!”

    手忙脚乱地重新弄好襦裙,却见面前一片阴影。

    她茫然地抬起眼帘。

    权臣大人负手站在她跟前,薄唇噙着痞坏痞坏的笑容,像是在笑话她的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