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豹有点忐忑不安,自家那个混账玩意,真的能配上人家?

    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这里有书涵三札,豹公且细加思量,期有好音。”客人从袖中取出书信,拱一拱手,笑眯眯的去了。

    送走来客,袁豹心中拿捏不定,取出书信来看。果然是那个人,怎么就看上了山芷?

    他自然千肯万肯,可若是山芷不愿,生起气来,他这父亲要怎么哄?

    暂且不想,再去看第二封。不一时冷汗岑岑,肝胆俱颤,环顾四周,不安已极。

    忙再拆开了第三封,片刻之间,又觉得寒冰尽去,心中一团火焰灼灼,燥热难当。

    在堂中踱来踱去,不知该怎么才好。便袖了书涵,去找袁兕商议。

    袁兕也看过了书信,沉吟不语。袁豹不由暗暗着急,催问他道:“族兄,你到底怎么看?还是要拿一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袁兕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“什么?就这么一个字?我也知道是好,可总是不免担心,她那性子,不把我这胡须都给扯了?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小看郗嘉宾了。以他的手段,还怕拿不下山芷?或许这也正是良机,解开她心结之时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怕她感到委屈。她母亲去得早,我又一直不在身边,想起来常有愧疚。如果要强逆她意,实在是不忍心。”袁豹惆怅万分,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“雏鸟羽翼已满,秋风正好,你不愿意放飞,难道养她一辈子不成?且我问你,可还有人家,比这个更合适的?”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就是了?何况有百利而无一害。若不是人家提醒,咱们还被蒙在鼓里,怕是有倾覆之虞。如今不仅贵诚能免于难,族中更是锦上添花,大有可为。”

    “司马氏真真不当人子,枉费了贵诚一片苦心。”袁豹恨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只是,我该怎么劝说山芷?让她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不简单?咱们索性不说,等到六礼走完,由不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