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诚玉原是没想到一句话惹了众怒,这事儿因他而起,倒叫孙大哥受了委屈。他看了这位学子,脸色微沉,可以不相信,但是也没必要污蔑人吧?再说还看不起乡下人?

    随后顾诚玉扬起了嘴角,既然他来找虐,那他今日狂妄一次又如何?

    “这位兄台刚才的话,不免以偏概。我们虽出自乡野之地,可不代表没有真才实学,难道兄台看不起出生乡野之人?”

    来京城住客栈的人都不是京城本地的,出生乡野的多得是,这学子一句话可不就得罪了不少人?

    听了这番话,旁边一些学子的脸色就不太好了,你还看不起乡野之人?我们都是靠着自己努力一步一步考上来的,能来这里的人,哪个不是有真才实学的?再说了,你不是乡野的,你有银子,那你干嘛还站在这里?怎么不花银子直接进去?

    “就是!说得这么能耐,那怎么连一题也答不出来?”学子丁也看不下去了,他就是农家出身,还不是考上了秀才?他的秀才难道是作弊来的?

    一个出声附和,其他人也参与了进来,只是有人附和,那也会有人反对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没那意思啊!刚才只是说你大言不惭,你要有真本事,就拿出你的才学来,光靠耍嘴皮子,算什么能耐?”

    有学子见话题带偏了,赶紧上前拨乱反正,他们也想见识一下,这学子到底是不是在胡吹乱嗙。

    “就是!那你敢不敢把答案都写出来?”考生丙本来说错了话,正被声讨。这会儿见有人解围,赶紧找了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师弟!写,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?”

    这会儿所有考生分成了两派,帮顾诚玉说话的也就是刚才不平的人,其实也没几个人。

    “方大人!你看,这学子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?”

    博山书院的傅铭和方大人早就听到了那番争论,他们都坐在一旁等着看热闹。其中说大话的还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少年,傅铭就有些好奇,这么小的年纪就考上秀才了吗?还是长的嫩?他也想看看这个秀才到底能不能答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个倒未可知啊!他们不是要开始了吗?咱们拭目以待吧!”方淮端起茶碗,吹开漂在水面上的浮叶,喝起茶来。

    傅铭见方淮不再理他,就冷哼了一声,这人惯会装相。

    客栈的掌柜见场面不可控制,随即想上前阻止。一个人只能参与一次,也就是说参与了左边的,就不能再去右边的,否则不是乱了套?

    “万掌柜请留步!这学子如此猖狂,我们何不静观其变?你这儿可没有哪个学子说,能一下子将题目做完的吧?你放宽心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