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低于一万两,他是不会卖的。最多只能一万二千两,高于这个价,咱们就不买了。至于卖不卖得出去,这个以后再说,现在你只将事情办好了就成。”

    若是那批料子以低于细棉布的价钱卖,应该也能卖个六七千两吧?

    顾诚玉听说这居家的当家人脾性很倔,他们若是只出几千两,说不得会激起对方的倔脾气,宁为玉碎不为瓦了。

    “是!”茗墨领了命,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顾诚玉将奏折摊开,放在书案上晾干。他这是打算写折子回京城,这应南府江堤的事,皇上还在等着消息。

    他之前就已经派工部的官员去长天府察看了一趟,其实这根本就毋庸置疑,就是加固江堤内的材质有问题。

    当初那些官员肯定在加固江堤上伸了手,捞了不少银子。这其中牵连的官员不会少,不管是京城的,还是地方的。

    另夏氏在江南的所作所为,若是顾诚玉将这个些事情一一在奏折中说明,夏首辅铁定得吃皇上一顿挂落。

    顾诚玉可不会跟夏首辅客气,他将夏氏的罪行一条条一例例罗列地清清楚楚,洋洋洒洒写满了六页的奏折。

    例如上个月夏氏族中子弟看上了有夫之妇,让那主家找了错处,将那妇人的相公给一顿好打,险些因此还丧了命。

    最后那妇人果真被夏氏子弟给带进了夏府,成了这子弟的通房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行为?强抢民女?还如此明目张胆,夏氏竟然猖狂至此。

    诸如此类事件,夏氏可是做过不少。这些世家大族,子弟良莠不齐,总有嚣张之辈。

    他们整日鲜衣怒马,无所事事。若是家族不严厉管束,行事就会越来越张狂。

    顾诚玉看着奏折上鲜红的官印,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他既然来到了江南赈灾,夏首辅身为朝廷一品大员,怎能不为江南赈灾出一份力呢?

    只等着胡茂深的奏折送往京城,顾诚玉手上这份则是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“皇上,微臣以为商会一事,不宜成立。这些个商贾本就花花心思不少,若是将他们聚集在一起,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搞出什么是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