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噫,不扎小揪揪,”江明月晃了晃小脑袋,不肯让方氏给她梳小辫子。

    方氏心生一计,道了一句:“可以不扎,但待会你得乖乖喝药,不许哭闹。”

    啊咧?江明月仰着头,满脸疑惑,阿娘刚刚为的就是这事?

    她当即点头,喝就喝罢,谁让她生病了呢,再说上辈子她喝的最多的就是汤药了。

    方氏高兴了,转而又怀疑地打量她一眼,怎地答应的这般爽快,闺女不是自小就很讨厌喝药吗?

    小孩子本就没个定性,还不如让一个大的孩子看着点呢,下人说的闺女定是不听的,遂又开口:“不止你一人要喝,你那捡回来的哥哥也得喝,一会儿你们一道喝。”

    有旁人在,这总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吧。

    江明月愣了愣,“行简也染了风寒?那他岂不是要喝两份汤药?”一份治风寒的,一份治他那身伤的。

    方氏有些哭笑不得,点了下她的额头,说她没大没小。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,阿娘,再过不久就腊八了吧,有的忙了,您先去歇一会吧,我会乖乖喝药哒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一脸乖巧,看了眼阿娘眼下的乌青,就知她担心坏了,其实经过一夜的发汗,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。

    老天都要她好好活着了,自然不会被这小小的风寒要了命。

    方氏伸手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,心里一片柔软,自然知道是小丫头在担心她。

    “好了,这几天可不许出府玩了,待身子养好,你两个兄长也放了假,带你去街市玩儿,”叮嘱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,唤了小丫鬟进来陪着,省得她无聊。

    方氏就匆匆回了正院,她还得列单子让管家去采买些物什,就是她自个补会觉,也得出去看看铺子,而且在兴安县过的第一个新元,一家子都得置办身新行头,倒真真没空守在家中了,

    江明月目送自家阿娘离开后,没有下床榻,而是缩回暖和的被褥里,等着下人端吃食来,看也不看两个小丫鬟一眼。

    嗐,小丫鬟欺她小,欺她听不懂,骂她傻这一事,她还记着呢。

    等到汤药呈上来时,江明月挥挥小手,让人端去正屋,阿娘说了和行简一块喝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