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人,此事冤枉,小的只顾带七皇子跑,夜里那些山路,哪能走得对,小的只一心想跑远远的,实在没有顾这么多。”周于未料此事会被人看穿,连忙哭喊着冤枉。

    夏侯庚不予置评,只着人记下这个疑点,又开始盘问下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侍卫蓟川,周于说七皇子不见的当下,现场没有半个人影,这事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当晚有人事先放了迷香,大部分人都睡死了过去,也包括堂上的侍从周于,他也是后来才被叫醒,那时候歹徒带着七皇子已经离开,自然是没见着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此事可说的通。

    “那周于方才追问,为何你们不肯让他回南泽?”

    其实这事还用问吗,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放他离开啊,只是还是要特地说与周于一人听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七皇子不知何故遇害,这南泽的侍从自行离开本身就很危险;其次,卑职不能断言我们之中没有人与那贼人里应外合,是和他们是一伙的,所以自然是谁都不能离开。”

    最后,他要去把消息带回南泽,这事对大辛无益,这话蓟川没有特地交代,他觉得堂上堂下的人都能明白。

    夏侯庚又问回了周于:“对于蓟川的说法,你有何异议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周于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,却又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但大人,此事定然不像这人所说的,那歹人就几人看到了,是不是有那歹人未可知,希望大人明察,还我七皇子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有线索提供于本官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之后又对峙了几轮,总之侍从周于所怀疑的皆没有证据,而南风提供了周于的动机,侍卫蓟川提供了周于的可疑形迹,虽都无证据,也值得怀疑,却也只体现出他心怀不轨,但此事最终未能表明与他有关。

    这个案子即便口供全能说通,细节也能自圆其说,却没有有用的目击证人,以及证物,只有侍卫的验伤文书表明一些蛛丝马迹,但依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