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他得去亲眼看看,宁致励这次又在玩什么把戏。

    一行人出发前往宁致励家,冬天黑的早,再加上天气不好,隐约要下雪。

    城里万家灯火,处处都透露着浓郁的年味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到处都是烟花爆炸,炮仗震天的声音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没出这么多事,他跟宁致远此刻应该正在家里,招呼姚川和林雯,四个人一只狗,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,喝几杯酒,愉快的聊天。

    然而,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一上车,宁致远跟宁正天这爷孙俩都黑着脸,没人开口说话。花时茗被赶去了副驾驶室,乖乖的闭着嘴。

    快要到的时候,道路已经开始管制,几十米一个交警,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发光警棍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挪到宁致励家门口,就被冲上来的记者堵了个水泄不通;闪光灯晃的花时茗头晕眼花,再加上基本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,几乎快吐了。

    各大媒体举着长枪短炮,冒着寒风围住车子,七嘴八舌的问各种问题。来了一群保镖加警察,才把他们几个从媒体的人墙里解救出去。

    从后面穿过警戒线,一群从主宅过来的人进入到宁致励的家;刚走进大厅,就看见屋里来来回回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,坐在宁致励的对面,安静的等着,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宁致励正半靠在沙发上,一只手被手铐铐在酒架上,似乎是在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身边有个护士打扮的女人,正在给他处理肩膀和手臂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阿励~”秦知言跑上前去,一把扯开那小护士,坐在儿子身边,眼泪花花的抚摸着宁致励手臂上的绷带,“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啊,快给妈妈看看。”

    看到宁致励手腕上的手铐,她立刻就炸了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要把我儿子铐起来!”

    宁致励睁开眼,第一眼就看到了宁致远身边的花时茗;他笑了笑,有些苦涩;不动声色的躲开秦知言的手:“妈,您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随后,他想站起来跟宁正天打招呼,但手铐却束缚了他,他只能坐在那里,满脸的无奈:“爷爷,您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来,还不知道我宁家的孙子这么没本事,还能让人入室抢劫了!”宁正天脸色不好,在林秘书的搀扶下,走过去坐在沙发上,问道,“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负责这片区安全的警察扒开浴室门口的警戒带,走出来拍了拍手,见到宁正天,立刻走上前去:“宁老爷子,您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