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的手腕被捏住了。

    蔺棠溪睁开眼睛,墨黑的眼睛冷冷盯着他。

    卿潭立刻怂了,哑着嗓子柔柔弱弱求饶,“宝贝,轻点捏,疼…”

    蔺棠溪声音比表情更冷,“疼什么?我又没捏你下面。”

    卿潭眼睛一亮,火速躺平。

    “那你往下点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卿潭臭不要脸,“就算掰断了,能交代在你手里,我也算血赚!”

    蔺棠溪危险地眯了眯眼,“卿潭,别跟我骚。”

    骚?卿潭小声嘀咕,“这才哪跟哪啊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没兴趣知道你有多骚。我们只是上上床的关系,合格的床伴,睡过之后应该像死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蔺棠溪说完,坐起来,撑起身体往浴室走,用完就扔非常无情。

    卿潭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他俩对这段关系的定位,一直存在偏差。

    卿潭感觉自己正儿八经谈恋爱,可蔺棠溪只当自己找了根能听懂人话的床上用品。

    床上用品就床上用品吧。卿潭翻了个身,欣赏他美好的腰背和大长腿。

    蔺棠溪好看又好睡,给他当床上用品也不亏。

    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,响了很长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