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便起身,径直向外走,临出门前回头,妩媚的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男人惊讶地看着他,神情逐渐从惊艳变得狂热。

    他想都不想地给酒保甩下几张钞票,追着冷夕冲出去。

    酒吧旁边果然有一条旧巷,是个死胡同,安静而幽暗。

    墙上铺满了中学生色彩斑斓而奇怪的涂鸦,混合着斑斑点点的污迹,而周遭的气息湿润而黏稠。

    男人着急地冲上来,但不及他靠近冷夕,他便浑身一紧,后颈处的汗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根根直立起来,迟来的危机感终于使他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“美人儿,你怎、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只见冷夕转过身,一直笑着的神情忽然就是一冷,周身气压瞬间变了。

    美人向来是有冲击性的,冷夕即使是脸上挂着笑站在那里,还是能够感觉出那阵颜值逼人的气场。如今他生气了,脸色阴沉下来,虽然仍美得惊人,可透露出来的气息却如一道利刃一般锋利。

    仿佛轻轻一瞥就能刮下来一层肉。

    周围一个人都没有,夜幕低垂,旁边的高墙将路灯投下来的暖光干脆利落地分成两块,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中,像一个浴血而来的血修罗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动手,而且我的裙子不可以弄脏。”冷夕啧了一声,声音里的厌恶与疲倦根本无从遮掩,“所以,我们速战速决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每说一个字都往前逼近一步,直到仅一拳之隔,冷夕的周身忽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、令人胆寒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后又一次释放信息素的感觉过于陌生,以至于他第一时间甚至没掌握好量,眼前的人还未来得及提防便腿脚一软、咚地一声跪地上了。

    跪下的瞬间,酒也醒了,人也懵了。

    从肉/体到灵魂,每一寸神经仿佛都在哆嗦着,连震惊地说一句“美女你怎么是Alpha?”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冷夕伸手扣住他的脖子,拎小鸡仔儿似的将人拎起来掼到墙上。

    “哥哥,看看清楚,再好好感受感受。”冷夕说,“你说我是什么?Omega吗?”